第5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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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子佑恍恍惚惚回到看臺，位置都走過了他都沒察覺，還在繼續往前走。
陳俊生瞥他一眼，也不伸手拽他，他擡肘戳了戳身旁正在看節目的卓航，“你看他，去趟後臺魂都被勾走了，不知道後臺出了什麽絕世稀罕玩意兒。”
卓航看過去，安子佑正好一腳踩空，人跟著像西瓜似的連滾了好幾個臺階，被前面站在臺階上看節目的學生攔下來。
陳俊生三人齊刷刷站起來，飛快跑下去，七手八腳的將他扶起來。
這邊動靜不小，吸引了不少人的註意力，安子佑這一摔，把自個兒給摔醒了，被隊友扶著，他一臉茫然，“剛才發生了什麽事？”
陳俊生三人面面相覷，真是服了這個缺心眼兒了。
卓航向攔下安子佑的人道了謝，回頭盯著安子佑，“你有沒有摔到哪裏？”
安子佑上下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，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，“我沒事，摔一跤而已，我皮糙肉厚，沒什麽大不了的。”
“是，你皮糙肉厚，耐操！”卓航沒好氣的懟他一句，親自上前來檢查他的身體。
四周都有人看著，安子佑被他摸得不好意思，一時臉紅耳赤的拍開他的手，“行了行了，我真沒事，別站在這裏丟人現眼，先回座位。”
卓航跟在他身後，冷哼一聲，“你還知道丟人現眼？剛才像西瓜一樣滾下去，怎麽沒覺得丟人了？”
安子佑：“……”
他再也不想和卓航當朋友了。
回到座位上，梁睿和陳俊生都湊過來問他有沒有摔壞腦子，安子佑氣得不行，這兩個損友幸災樂禍的嘴臉太令人發指，“你們肯定是嫉妒我比你們英俊帥氣。”
陳俊生：“確實，我嫉妒你智障。”
梁睿：“我嫉妒你傻缺。”
安子佑：“……”
卓航站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，“你們別看他弱智就欺負他啊，我不會同意的。”
安子佑：“……”
他要和這群損友絕交！
絕交了不到十秒鐘，卓航問他，“你剛才想什麽呢，能團成一團摔下去，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。”
安子佑：“…能不能不要一再提我剛才幹的蠢事？”
“你也知道你剛才很蠢啊？”卓航懟他。
安子佑看著舞臺方向發呆，舞臺上勁歌熱舞，調動了看臺上的氣氛，許多人都熱情高漲，跟著嗨起來，體育館裏的氣氛快要炸裂。
“卓航，我好像看見她了。”
他的聲音很小，卓航還是聽清楚了，“她？誰呀？”
安子佑撓了撓頭，“你記得我上次和你說過的那個，在亞運會上把我坑進女廁所的那個女孩，我剛才好像看見她了。”
卓航想起來，他點了點頭，“嗯，她不是游泳運動員麽，怎麽會在晏大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安子佑苦惱的耷拉著腦袋，雙手撐在下巴上，“可能是我眼花看錯了，卓航，如果不是為了與她相遇，我可能早就放棄游泳了。”
卓航一怔，“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？繼續守株待兔等她嗎？萬一你們一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，你……”
“那我會站在世界上最受矚目的地方，告訴她我一直在等著與她相遇。”安子佑擲地有聲道，只要他不放棄，他會等到她的，就像今晚一樣。
卓航看著他，他的眼睛被舞臺的燈光照射得格外明亮，像燃燒著一團火，他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兄弟，加油！”
唐寧匆匆逃出A館，見安子佑沒有追上來，她才松了口氣。
安子佑認出她來了，她該怎麽辦？主動自首，然後讓他替她保密嗎？
她擡手要抓頭發，碰到梳好的發髻，她訕訕的收回手，這頭發實在難梳，她要抓亂了，待會兒回去又得活受罪。
她往前走了一段路，才發現自己竟然跑到C館來了。
游泳池上方亮著四盞大燈，有人在泳池裏訓練。她看著波光潾潾的水面，遲疑半晌，她緩緩走過去，停在岸邊。
自從媽媽出事以後，她就一直回避著這個地方，每次來都會喚起她痛苦的記憶。
久而久之，這裏就成了她的夢魘。
可是誰又知道，這裏曾是讓她感到最輕松最快樂最自由的地方。
寧琛心煩意亂的劃水，他心裏憋著一股氣，就像消化不良的河豚，快要炸了，他忽然從水裏冒出來，發洩似的拍打著水面，“啊！啊！啊！！！”
唐寧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裏，冷不防聽見他咆哮，差點一頭栽進泳池裏，她心有餘悸的往後退了兩步，看寧琛幼稚的拍打水面，她一陣無語。
她定了定心神，緩緩朝他走過去，“寧琛。”
寧琛心裏煩躁。
在省隊，魏教練天天盯著他訓練，他心煩；來了晏大，楊教練不盯著他訓練，讓他隨意，他還是心煩。他覺得他就是賤骨頭，沒人盯著催著，反而把時間全耗在泳池裏。
尤其隔壁震天的音樂聲以及時而響起的如雷掌聲，都讓他沒辦法集中精神好好訓練。
唐寧走到寧琛所在的那條賽道旁，她看著水裏的寧琛，“太晚了，別游了，上來吧。”
寧琛擡頭，看她一襲白衣站在岸邊，他皺眉道：“你這是什麽打扮，難看死了。”
唐寧：“……”
好想把他按在水裏摩擦哦。
“我待會兒要表演節目，你上來吧，去換身衣服和我去A館看節目。”唐寧微微俯下身，將手遞過去。
他們青梅竹馬，從小一起訓練，一起長大。她了解寧琛的性子，他會在水裏發脾氣，就說明他已經煩躁到極點，再訓練下去也沒用，只是消耗體能罷了。
寧琛瞥她一眼，握住她的手，借力躍上了岸。
唐寧放開他的手，卻反被他抓住，她一楞，擡頭望著他，“怎麽了？”
寧琛盯著她的眼睛，半晌才松了手，轉身往更衣室走，“沒什麽，你在這裏等我，我馬上出來。”
唐寧沒等多久，寧琛穿好衣服出來，頭發微潮，顯然並沒有吹幹，他走到唐寧面前，說：“走吧，去A館。”
兩人並肩前行，寧琛歪頭瞥了她好幾眼，上了妝的她著實變了個人，這位化妝師的手很巧，把她女性柔美的韻味全部展現出來，再加上她長年男裝，眉宇間藏著一抹英氣，配上這古裝，整個人都英姿颯爽。
他有種直覺，今晚之後，晏大有一半女生會為她傾倒，還有一半男生能被她掰“彎”。
想到這個，他突然有個疑問，“阿寧，你上次和我說，季修霖不知道你是女生的時候就向你表白，那他是個死基佬？”
唐寧：“……”
寧大神，你這反射弧長得可以繞太陽系一周。
“不是。”
寧琛冷著臉，“不是他會喜歡你？呵，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麽好鳥，還能在直的彎的上自由調節。”
唐寧瀑布汗，“那個啥，雙性戀了解一下。”
寧琛：“……”
“你到底看上他什麽？”
唐寧其實並不想和寧琛討論這個，但又不想讓寧琛誤會季修霖，她鄭重地看著寧琛，說：“他不是基佬，他只是喜歡我。”
所以不管她的性別是男是女，他喜歡的就是她這個人而已。
寧琛心情越發煩躁，他氣急敗壞道：“老子也喜歡你，十九年來只喜歡你，你怎麽就沒看上我？”
唐寧驚得下巴都快掉在地上，寧琛喜歡她，她是知道的，但她一直以為是那種哥哥對妹妹的喜歡，所以從來沒有多想。
此刻他氣急敗壞的捅破這層窗戶紙，她也沒有多驚慌失措，她扶了扶下巴，說：“你我太熟了，我不好意思向熟人下手。”
寧琛：“……”
瞎扯什麽蛋？
他居然敗在這種借口上，寧琛氣得額上青筋直跳，不甘心，一萬個不甘心，他握住唐寧的肩膀，控訴道：“論了解，我比他了解你，論資歷，我比他早認識你十幾年，阿寧，你告訴我我輸在哪裏？”
唐寧想嘆氣，“十三年來你我朝夕相處，都沒有摩擦出愛情的火花，不正是說明我們磁場不符，寧琛，你的真命天女不是我。”
愛情的世界裏，從來都沒有先來後到排資論輩，只有那個人出現得剛剛好。
她正好想要被呵護，他正好想要疼愛她，僅此而已。
寧琛臉色很難看，但他很有風度，他收回手，沒再咄咄逼人，他輕嗤了一聲，“誰知道呢，被偏愛的人總是有恃無恐。”
唐寧腳步一頓，一時分辯不出寧琛這話是在吐糟他自己，還是在埋汰她。
要說偏愛，她從未被這個世界偏愛過。她的父親把她當成弟弟的替身，剝奪她的人生，她的母親在得知她是女兒身，受不了刺激當場跳進游泳池裏身亡。
讓她唯一的自由之地，開出帶血的彼岸花，成為她一生都揮之不去的惡夢。
這樣她還是被偏愛的人，那簡直就是笑話！
寧琛大概也察覺自己的話有點過分，他停下腳步，回頭看著唐寧，“對不起，阿寧，我不是在說你，你就當我口不擇言，別生氣。”
唐寧笑了笑，笑意並未到達眼底，“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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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俊生瞥他一眼，也不伸手拽他，他擡肘戳了戳身旁正在看節目的卓航，“你看他，去趟後臺魂都被勾走了，不知道後臺出了什麽絕世稀罕玩意兒。”
卓航看過去，安子佑正好一腳踩空，人跟著像西瓜似的連滾了好幾個臺階，被前面站在臺階上看節目的學生攔下來。
陳俊生三人齊刷刷站起來，飛快跑下去，七手八腳的將他扶起來。
這邊動靜不小，吸引了不少人的註意力，安子佑這一摔，把自個兒給摔醒了，被隊友扶著，他一臉茫然，“剛才發生了什麽事？”
陳俊生三人面面相覷，真是服了這個缺心眼兒了。
卓航向攔下安子佑的人道了謝，回頭盯著安子佑，“你有沒有摔到哪裏？”
安子佑上下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，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，“我沒事，摔一跤而已，我皮糙肉厚，沒什麽大不了的。”
“是，你皮糙肉厚，耐操！”卓航沒好氣的懟他一句，親自上前來檢查他的身體。
四周都有人看著，安子佑被他摸得不好意思，一時臉紅耳赤的拍開他的手，“行了行了，我真沒事，別站在這裏丟人現眼，先回座位。”
卓航跟在他身後，冷哼一聲，“你還知道丟人現眼？剛才像西瓜一樣滾下去，怎麽沒覺得丟人了？”
安子佑：“……”
他再也不想和卓航當朋友了。
回到座位上，梁睿和陳俊生都湊過來問他有沒有摔壞腦子，安子佑氣得不行，這兩個損友幸災樂禍的嘴臉太令人發指，“你們肯定是嫉妒我比你們英俊帥氣。”
陳俊生：“確實，我嫉妒你智障。”
梁睿：“我嫉妒你傻缺。”
安子佑：“……”
卓航站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，“你們別看他弱智就欺負他啊，我不會同意的。”
安子佑：“……”
他要和這群損友絕交！
絕交了不到十秒鐘，卓航問他，“你剛才想什麽呢，能團成一團摔下去，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。”
安子佑：“…能不能不要一再提我剛才幹的蠢事？”
“你也知道你剛才很蠢啊？”卓航懟他。
安子佑看著舞臺方向發呆，舞臺上勁歌熱舞，調動了看臺上的氣氛，許多人都熱情高漲，跟著嗨起來，體育館裏的氣氛快要炸裂。
“卓航，我好像看見她了。”
他的聲音很小，卓航還是聽清楚了，“她？誰呀？”
安子佑撓了撓頭，“你記得我上次和你說過的那個，在亞運會上把我坑進女廁所的那個女孩，我剛才好像看見她了。”
卓航想起來，他點了點頭，“嗯，她不是游泳運動員麽，怎麽會在晏大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安子佑苦惱的耷拉著腦袋，雙手撐在下巴上，“可能是我眼花看錯了，卓航，如果不是為了與她相遇，我可能早就放棄游泳了。”
卓航一怔，“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？繼續守株待兔等她嗎？萬一你們一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，你……”
“那我會站在世界上最受矚目的地方，告訴她我一直在等著與她相遇。”安子佑擲地有聲道，只要他不放棄，他會等到她的，就像今晚一樣。
卓航看著他，他的眼睛被舞臺的燈光照射得格外明亮，像燃燒著一團火，他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兄弟，加油！”
唐寧匆匆逃出A館，見安子佑沒有追上來，她才松了口氣。
安子佑認出她來了，她該怎麽辦？主動自首，然後讓他替她保密嗎？
她擡手要抓頭發，碰到梳好的發髻，她訕訕的收回手，這頭發實在難梳，她要抓亂了，待會兒回去又得活受罪。
她往前走了一段路，才發現自己竟然跑到C館來了。
游泳池上方亮著四盞大燈，有人在泳池裏訓練。她看著波光潾潾的水面，遲疑半晌，她緩緩走過去，停在岸邊。
自從媽媽出事以後，她就一直回避著這個地方，每次來都會喚起她痛苦的記憶。
久而久之，這裏就成了她的夢魘。
可是誰又知道，這裏曾是讓她感到最輕松最快樂最自由的地方。
寧琛心煩意亂的劃水，他心裏憋著一股氣，就像消化不良的河豚，快要炸了，他忽然從水裏冒出來，發洩似的拍打著水面，“啊！啊！啊！！！”
唐寧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裏，冷不防聽見他咆哮，差點一頭栽進泳池裏，她心有餘悸的往後退了兩步，看寧琛幼稚的拍打水面，她一陣無語。
她定了定心神，緩緩朝他走過去，“寧琛。”
寧琛心裏煩躁。
在省隊，魏教練天天盯著他訓練，他心煩；來了晏大，楊教練不盯著他訓練，讓他隨意，他還是心煩。他覺得他就是賤骨頭，沒人盯著催著，反而把時間全耗在泳池裏。
尤其隔壁震天的音樂聲以及時而響起的如雷掌聲，都讓他沒辦法集中精神好好訓練。
唐寧走到寧琛所在的那條賽道旁，她看著水裏的寧琛，“太晚了，別游了，上來吧。”
寧琛擡頭，看她一襲白衣站在岸邊，他皺眉道：“你這是什麽打扮，難看死了。”
唐寧：“……”
好想把他按在水裏摩擦哦。
“我待會兒要表演節目，你上來吧，去換身衣服和我去A館看節目。”唐寧微微俯下身，將手遞過去。
他們青梅竹馬，從小一起訓練，一起長大。她了解寧琛的性子，他會在水裏發脾氣，就說明他已經煩躁到極點，再訓練下去也沒用，只是消耗體能罷了。
寧琛瞥她一眼，握住她的手，借力躍上了岸。
唐寧放開他的手，卻反被他抓住，她一楞，擡頭望著他，“怎麽了？”
寧琛盯著她的眼睛，半晌才松了手，轉身往更衣室走，“沒什麽，你在這裏等我，我馬上出來。”
唐寧沒等多久，寧琛穿好衣服出來，頭發微潮，顯然並沒有吹幹，他走到唐寧面前，說：“走吧，去A館。”
兩人並肩前行，寧琛歪頭瞥了她好幾眼，上了妝的她著實變了個人，這位化妝師的手很巧，把她女性柔美的韻味全部展現出來，再加上她長年男裝，眉宇間藏著一抹英氣，配上這古裝，整個人都英姿颯爽。
他有種直覺，今晚之後，晏大有一半女生會為她傾倒，還有一半男生能被她掰“彎”。
想到這個，他突然有個疑問，“阿寧，你上次和我說，季修霖不知道你是女生的時候就向你表白，那他是個死基佬？”
唐寧：“……”
寧大神，你這反射弧長得可以繞太陽系一周。
“不是。”
寧琛冷著臉，“不是他會喜歡你？呵，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麽好鳥，還能在直的彎的上自由調節。”
唐寧瀑布汗，“那個啥，雙性戀了解一下。”
寧琛：“……”
“你到底看上他什麽？”
唐寧其實並不想和寧琛討論這個，但又不想讓寧琛誤會季修霖，她鄭重地看著寧琛，說：“他不是基佬，他只是喜歡我。”
所以不管她的性別是男是女，他喜歡的就是她這個人而已。
寧琛心情越發煩躁，他氣急敗壞道：“老子也喜歡你，十九年來只喜歡你，你怎麽就沒看上我？”
唐寧驚得下巴都快掉在地上，寧琛喜歡她，她是知道的，但她一直以為是那種哥哥對妹妹的喜歡，所以從來沒有多想。
此刻他氣急敗壞的捅破這層窗戶紙，她也沒有多驚慌失措，她扶了扶下巴，說：“你我太熟了，我不好意思向熟人下手。”
寧琛：“……”
瞎扯什麽蛋？
他居然敗在這種借口上，寧琛氣得額上青筋直跳，不甘心，一萬個不甘心，他握住唐寧的肩膀，控訴道：“論了解，我比他了解你，論資歷，我比他早認識你十幾年，阿寧，你告訴我我輸在哪裏？”
唐寧想嘆氣，“十三年來你我朝夕相處，都沒有摩擦出愛情的火花，不正是說明我們磁場不符，寧琛，你的真命天女不是我。”
愛情的世界裏，從來都沒有先來後到排資論輩，只有那個人出現得剛剛好。
她正好想要被呵護，他正好想要疼愛她，僅此而已。
寧琛臉色很難看，但他很有風度，他收回手，沒再咄咄逼人，他輕嗤了一聲，“誰知道呢，被偏愛的人總是有恃無恐。”
唐寧腳步一頓，一時分辯不出寧琛這話是在吐糟他自己，還是在埋汰她。
要說偏愛，她從未被這個世界偏愛過。她的父親把她當成弟弟的替身，剝奪她的人生，她的母親在得知她是女兒身，受不了刺激當場跳進游泳池裏身亡。
讓她唯一的自由之地，開出帶血的彼岸花，成為她一生都揮之不去的惡夢。
這樣她還是被偏愛的人，那簡直就是笑話！
寧琛大概也察覺自己的話有點過分，他停下腳步，回頭看著唐寧，“對不起，阿寧，我不是在說你，你就當我口不擇言，別生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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